碎碎念
在初中物理中学到,当一个物体在运动时,会受到来自周围的阻力,而当摩擦面越是粗糙,运动所需的力量就越大。
我从来没有特别注意过生活中零零散散的事情,就比如说,该多久换一次床单,多长时间换一个新的剃须刀头,吸尘器的滤芯脏不脏,鞋子上有没有泥,以及要不要剪头发,厨房的调味品还剩多少,等等。
这些琐事从来都不会被记起来,只有到了非做不可的时候,才知道该起来把事情做了。
生活的粗糙面大都是由这些无伤大雅的零散事情构成,它们不能被归类到重要紧急事情中,但它们就像是家中一角的石头,即便是平时注意不到它们,还是会占据一些空间,直到不得不去面对的时候才会发现是它们使得我的行动空间如此狭小。
当你决定买下一些东西时,粗糙的东西就会随之而来,无论是思想还是客观的物体,都会在你不经意间成为你前进的阻碍,成为你做决定时的沉没成本。
生活中这些粗糙的东西还会时不时冒出来刷下存在感,它不会考虑你正在做什么,而它的每次出现都意味着要占用你的时间,即便是迫不得已打断你正在做的事情。
思想上的粗糙比起物质的粗糙更加是血淋淋的,会在你没有形成自己独立思想时只能眼看着自我的支离破碎,也会在你形成思想后看到自己过来一路的浑身鲜血淋漓。
我很怀念曾经在生活中感到顺滑的日子,也就是大学没毕业之前,想去运动换上鞋子拿上球拍就可以,周围的人都充满活力能一起探讨哲学成为朋友。当我想出发的时候,唯一的成本就是做出这个决定。
已经忘记了是哪一期读库,我做了段摘录:
有段时间,我也经常把纸巾遗忘在口袋里,经过洗衣机搅洗,碎屑斑驳,黏得衣服到处都是,甩都甩不掉。这像极了我们的生活,被人遗忘,被生活弄得晕头转向,最后破碎不堪。
ps:上面这段是我在图书馆里完成的,中午来的路上寒风吹透了裹到脚踝的羽绒服,坐下后看到窗外树枝上有两片枯叶,被风吹得晃来晃去,莫名地想起了《最后一片树叶》的故事。虽然生活有很多的阻碍,不过能把很多故事链接到一起,也是只有生活所能带来的乐趣。
pps:在我站起来准备走的时候,瞥了一眼旁边的书架,恰好是一本莎士比亚的诗集,而我昨天正好读了几篇十四行诗,就有一种在现实中被大数据推荐了的感觉。
文章
这篇文章很有趣,每个词都看到了在中文语境下的另一层含义。在我想说出东亚文化中天然束缚性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并不知道在其他文化语境下是否是以另一种方式存在,或者说即便是知道了也无法改变现状时,就会出现一种对社会的无力感。
很多词语看似可以找到近似的表达,但细究下来,总觉得缺少了某些文化中的情感微妙性。比如“委屈”这个词,它不仅仅是“being wronged”(被冤枉)的意思,它还包含了一种隐忍的情感、一种对关系的期待,以及一种复杂的社会逻辑。这些在翻译中几乎无从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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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康认为,语言是无意识的结构化形式。换句话说,语言不仅仅是一种交流工具,更是一种深层次的文化与心理的呈现。这种“不可翻译性”不仅揭示了不同语言背后的深层情感逻辑,也反映了在文化转换过程中个体情感体验的断裂与融合。
我习惯在上厕所的时候刷一下豆瓣,看看最近热门而且评分很高的作品,就把它们加入到想看列表中,而那些被评为低分的我都不会点进去。豆瓣评分的作为一种意志,会我在选择电影时左右我的选择,更倾向于「大家都觉得好」的东西,会讨好式的做出与评分相符的评价。
我们已经不是单纯的观众,而是在他人预设的框架内,带着先入为主的观念去欣赏作品。当我观看高分影片,我的主观评价也往往被这种预期所左右,最终不自觉地趋近于大众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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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原本依赖于「群体智慧」的市场机制失去了理性,股民不再是独立思考的个体,而更像是一群「协调一致、无知甚至危险的狂热信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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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分这个动作,本是独立思考后的反馈,和在你之前、之后打分的人没有任何关联,但「估值社交化」削弱了审美判断的独立性,并最终让我们的文化消费越来越趋同。由群体智慧快进到群体盲从,评分不再是作品价值的真实反映,而是一种不断自我强化、自我实现的集体预期,和股市没什么两样。
这一篇是腾讯定期寄给我的「互联网前沿」杂志中读到的。
工作伦理受到挑战,在经济低迷、频繁裁员的当下,我觉得应该更加着重思考工作范式的变迁。雇佣制迟早会受到合同制的挑战,传统的企业架构与管理模式在未来十年内一定会被更新。
对于大多数既不特别贫困(如需要治疗亲属无医保疾病),也不特别富有的当代年轻人来说,工作本身是否快乐应该是求职第一位,甚至是唯一的条件。所有传统职业观,包括收入、发展空间、体面程度等,都应为工作本身快乐与否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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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国的工作环境下,即便是“事少”,也基本意味着你要在每周 5 天,每天至少 8 小时在一个没什么乐趣的房子里坐着,然后被迫找一些被动性娱乐(如刷微博)来消耗自己的出勤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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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将职业当作过程而不是对象去管理的时候,你需要更加关注一份工作本身是否会给你带来快乐。当然,这当然包括那些之前我称之为“丰容福利”的部分,但你不应当将这些内容当作你的主要考虑因素。坐在高大上玻璃盒子办公室的人体工学椅上每天做枯燥无聊的工作,并不会比在地铁里刷抖音更快乐。
我没关注过邓紫棋,但在这篇文章中的确被震撼到了,有种去年在看谷爱凌的故事一样,人能同时做如此做的事情,还能都做的如此完美。
虽然无关任何性吸引力,但是让我打心里很respect and admire,这个喜欢里有很多敬意和赞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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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感觉这是一个充满生命力和表达欲的女性,一个真的把自己当做创作者的女性,一个不断拓宽自己表达和创作边界的女性,我很难抵抗喜欢这样的女性。
这篇文章我陆陆续续写了一个多月,原本是想展开我在写作中的许多念头,经过数十个版本最有以短篇的方式写了七段。
爱尔兰人有句古话:在听到自己的话之前,我怎么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在写作过程中,我逐渐地发现,在我身体里有一位几近衰亡的老人,在死神面前他为没有冒险过的人生感到懊悔,而他内心一直渴望着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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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力在工作中被榨干:通过加班、开会等时间和空间的全面占用,公司捕获了每个人的体力、长期注意力以及意义的赋予能力,来产生更高的绩效。忙到没有办法让意识从行动当中抽身出来,很难再有剩余的力气用意识去反观自己的行动,形成自己的叙述。
播客
我希望养老也能像点外卖一样,可以直接下单、接单、跟踪服务轨迹|史秀莲 一席
摘录
我认为健康的人际关系是一种“适度冷漠”的 关系。我关心,但我不干涉;我听了你的故事 但我没有什么看法;如果你需要建议,我会认 真站在你的角度考虑,一旦你做了决定,我就 不会再说什么了。这样的人际关系听起来可能 有点冷冰冰,但我始终觉得距离感很重要,保护自己内心的平静也很重要。
— x @じゃどさん